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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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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

接下來幾天, 不斷有人上網說,他們靠著這款手表結束了單身生活。

英石手表一時熱度極高,不少人都戲稱它為當代月老。

英石手表趁熱打鐵,又重新生產了一批新的紅線情侶表, 但是效果顯然沒有第一批那麽好。

但這沒有對沈知倦水深火熱的生活提供一點點幫助。

他實在低估了單身狗們的怒火, 只能趕緊兌現請客,而且請客的地點還不能太差, 好在他認識冷斯淮, 定下了天盛大廈頂層的餐廳。

這麽有誠意的舉動, 果然撫平了群友們的憤怒。

當天, 獸人永不禿頭是第一個到的。

他是C站游戲區的up主,長得有幾分小帥,和沈知倦是關系很好的朋友,也是當初這個群的元老人物。

一見到沈知倦, 獸人就給他來了一拳:“可以啊,誠意足足的,我的怒火現在已經下降了1個百分點了。”

“你夠了啊!”沈知倦翻了個白眼,“要不是你在群裏拱火,我至於大出血嗎?”

獸人嘿嘿一笑, 隨即振振有詞道:“誰讓你好東西不一起分享就算了, 還誤導群友, 你是不知道單身宅男的怨氣有多重,一頓飯是便宜你了!”

沈知倦:“……”

說到這兒, 獸人又神秘兮兮地用手肘撞了撞他:“現在也沒外人, 你就跟兄弟交個底唄, 所以你真的是月老轉世嗎?”

沈知倦:“???”

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 謠言已經傳到這麽離譜的程度了嗎?

他嚴厲地否認了獸人那毫無來由的猜測。

獸人失望地嘆了口氣:“原本還想著能靠兄弟解決終身大事, 現在看來還是只能靠自己。”

沈知倦都快被他氣笑了:“那不然呢?”

獸人還是不死心,他比出一個小手指尖尖的距離:“你真的跟月老一點點關系都沒有嗎?”

沈知倦這就沒法像之前那樣理直氣壯了。

畢竟這幾天在工作室裏,李星然拿出工科直男的嚴謹,拉了一張表格,證明了英石手表的紅線功效,正是從沈知倦上線那條視頻開始的。

在明明白白的證據之下,沈知倦也不由得對自己產生了一絲絲懷疑。

不過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在獸人面前承認的,於是他義正辭嚴地否認:“沒有,一點點都沒有。”

獸人長嘆一口氣,郁悶地趴在桌上。

正在這時,其他群友也陸陸續續來了。

他們不比沈知倦和獸人正好住在市中心,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晚高峰,被堵得半點脾氣都沒有。

“堵也就算了,還熱!”一人連著灌了好幾杯茶水,這才仿佛活過來一般。

“是啊!”一人跟著抱怨道,“連著好多天了,一點雨都沒下,每天上班前都要鼓足勇氣才能出門,到了公司基本就七分熟了。”

沈知倦最近一直在家剪視頻,但也天天都刷到高溫預警,他疑惑道:“說起來,這都快兩個月沒下過雨了,往常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吧?”

“何止啊!”一名群友接話,“前幾天隔壁市都下雨了,偏偏那雲團就是繞過了我們,真是奇了怪了!”

獸人插嘴道:“我看新聞說,要是一直不下雨,就要人工降雨了。”

“也不能總靠人工降雨啊!”群友嘆氣道,“而且,周邊的城市都下雨了,就我們這不下,也確實太奇怪了吧?”

有人開玩笑道:“古代碰上幹旱的話,皇帝和當地長官都是要向上天請罪祈雨的,也不知道我們江城的**有沒有這個覺悟?”

大家都哄笑。

這時,服務員進來上菜,房門打開,一隊人正好從門外的走廊經過,為首的人西裝革履,愁眉緊鎖,正是大家經常在本地新聞上看見的那張臉,而他的身後,則跟著一長串穿著道教服飾的人。

包廂內頓時鴉雀無聲。

許久之後,之前開玩笑的群友才結結巴巴地開口:“真……真的要祈雨啊?”

沈知倦在剛剛那群人裏見到了不少熟面孔,於是直接給師道長發信息,小心地試探了一下。

師道長倒也沒有藏著掖著,這次江城這麽長時間沒下雨,確實很奇怪。

兩市交界處甚至還出現了一種奇觀,隔壁市下著傾盆暴雨,而江城依舊萬裏無雲,那雨就像是有意識一般,獨獨避開江城,楞是一點兒雨水都不滴到江城的地界。

氣象局那邊觀測了半天,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這也是走投無路了,才找到他們玄學界人士。

沈知倦平常喜歡看相關的書籍,忍不住問道:【是不是旱魃現世啊?】

畢竟旱魃的出現會帶來旱災,尤其是這種一城一地的旱災,只要把旱魃打了,自然就能下雨了。

師道長:【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是這樣,但大家都算過了,並不是。】

沈知倦皺起眉頭。

如果不是旱魃,那又是什麽原因呢?

師道長告訴他,雖然他們暫時找不出原因,但事關民生大計,所以大家準備舉行一場法會,進行祈雨儀式。師道長還熱情邀請沈知倦一起來參加。

沈知倦連連拒絕。

他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,捉鬼還能摻和一下,這種事就算了。

師道長非常遺憾,只說過幾天舉行法會,讓他有空可以過來看看。

沈知倦也很關心江城的情況,畢竟是自己生活的城市,於是沒多想就答應了。

-

第二天,江城就進行了一場人工降雨,不過雨點稀稀落落的,剛下完沒多久就又天晴了,天氣也並沒有變得涼爽,反而地上水分被這麽一蒸發,更加悶熱了。

自從胡不斯的身份在李星然面前徹底暴|露,他也就徹底放飛自我,再沒有半點形象可言。

最近不是化作原型在浴缸泡澡,就是穿著老頭汗衫蹲在空調前面玩手機。

李星然也熱得不行,最近都不回家了,直接拿了幾件衣服過來,在工作室打地鋪。

群裏的話題也終於從“沈知倦是不是月老”轉變到了“天這麽熱怎麽還不下雨”上。

沈知倦偶爾刷一下朋友圈,都能看到師道長他們為祈雨法會做的準備。

一般這種祈雨法會會連做三天,這次為了能成功,師道長還專門請了高人,說是雨師商羊的後人,據說祈雨成功率高達

沈知倦還挺好奇的,加上已經答應過師道長了。

所以哪怕天氣很熱,他也還是扛著相機去了回真觀。

這幾天為了祈雨法會,回真觀都關閉了參觀通道,出租車根本上不去,想要進去就只能靠雙腳爬上去。

沈知倦一看那長長的階梯還有頭頂毒辣的太陽,險些就想打道回府了。

好在清松小道長及時表示可以下來接他。

沒多久,沈知倦就看到清松騎著哈雷摩托風馳電掣地下來了。

道袍配大摩托,那形象可以說是非常賽博朋克了。

據清松說,他師父和其他師兄都在籌備即將開始的祈雨法會,根本抽不開身,而他也有任務,一會接他上去之後,也得去忙了。

沈知倦也很不好意思:“是我打擾你們了。”

“哪有,知道你要來,大家都安心很多呢!”清松有些羞澀地笑道,“就是一會我可能會開得快一點……”

沈知倦之前也坐過表哥開的大摩托,適應良好,於是連忙表示沒關系,你隨便開。

清松松了口氣,抱怨道:“師兄們都怕我開車太快會嚇到你,我都說了,沈道友修為高深,怎麽可能會怕!”

正在戴頭盔的沈知倦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
五分鐘後,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絕命摩托。

跟清松小道長比起來,表哥開的只能叫公園搖搖車。

不過速度也是真快,這麽長一段距離,五分鐘就到了。

沈知倦被清松扶下摩托的時候,臉色煞白,腳都在發軟。

清松都急了:“沈道友,你沒事吧?”

沈知倦虛弱地擺擺手:“沒事,我休息一會就好了。”

他總算知道了,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。

他再三跟清松保證,自己沒事,清松這才一步三回頭地繼續去忙了。

沈知倦坐在樹蔭下休息了好一會,終於將狂跳的心臟安撫下來,他扶著樹站起來,這才發現整個回真觀竟然格外涼爽。

明明是太陽最烈的正午,可是空氣中竟然漂浮著淡淡的水汽。

他擡起頭,驚喜地發現頭頂竟然漂浮著幾朵烏雲。

正在這時,他看到師道長正陪著幾人遠遠走過來。

看到他,師道長面露喜色,連忙快走幾步,給身邊的人介紹。

“商道友,這位就是我之前說起的沈知倦沈道友,他修為高深,之前紅娘蝮一事就是多靠他才解決的。”

隨後又給沈知倦介紹:“沈道友,這位就是雨師後人,商君商道長,極擅雩祭。”

雩,即古代為求雨而專門舉行的一種祭祀。

這位商道長就是之前說的商羊後人,祈雨成功率80%的神人。

只見他身材圓胖,長得異常富態,只不過嘴角卻一直耷拉著,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。

沈知倦之前已經見過靈烏派的歸雨時小姐姐,對於他們這種有著特殊能力的高人很有好感,主動伸出手:“商道長你好,我是沈知倦。”

沒想到商君只是瞥了他一眼,不冷不熱道:“打招呼就免了。”

沈知倦怔了一下,倒也沒生氣,只是笑容淡了些。

反倒是師道長面露尷尬,可偏偏祈雨還得靠商君,便只能歉意地跟沈知倦頷首,便又追了上去。

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,那邊只遠遠飄來兩句話:“師道長這麽多年是越活越回去了,竟被一個沒有靈力的小孩子給騙了……”

沈知倦這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

玄學界都以靈力識人,之前紅娘蝮的時候,也有不少玄學界人士對他有疑慮輕視,但從沒有哪一個像商君這樣,表現得這麽明顯。

一旁的清松氣鼓鼓道:“這個商君,眼睛簡直長在腦袋頂上,從師父請他開始,就一直在挑刺,明明什麽都按他的要求做了,還一直嫌這嫌那的,對師父也一點都不客氣,指使來指使去的……要不是他有幾分本事,根本就沒幾個人願意理他!”

沈知倦拍了拍清松的肩膀:“這叫恃才傲物,只要他真的能求到雨,也只能暫時忍耐了,反正求完雨他應該就回去了,忍也忍不了幾天了!”

清松嘆氣:“師父也這麽說,可是他真的能求到雨嗎?”

沈知倦疑惑地看著他。

清松說道,原來早在十幾天前,師道長就已經聯合了江城玄學界人士舉行了祈雨法會。

師道長是業內佼佼者,從前也舉行過祈雨法會,少則一天,多則兩三天,基本都成功了。

可這一次,偏偏就一點效果都沒有。

就算有時候真的有烏雲飄來,最終也是光打雷不下雨。

要不是這樣,也不會花大代價去請商君。

沈知倦原本看著天上的烏雲,還挺有信心的,但聽清松這麽一說,心也不禁提起來。

他跟著清松去了雩臺那邊。

雩祭有專門搭建的祭臺,名叫雩臺。

而此時,雩臺上,商君已經換好了衣服,在雩臺上跳起了舞,他身材滾圓,卻十分靈活,而且這舞蹈中似乎蘊含了某種韻律,隨著他的每一次舞動,空氣中的水汽也在不斷增多,所有人周身都變得涼爽起來。

清松捏緊了拳頭,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商君,嘴唇蠕動著,念著祈禱成功的法咒。

沈知倦也是。

他雖然不太喜歡商君這個人,但還是希望他能夠成功,讓江城成功降下雨來。

此時,他們頭頂已經匯集了厚厚的烏雲。

沈知倦甚至能聽見從遠方傳來的沈重雷聲。

臺上的商君跳得更加賣力。

沈知倦將手搭在眼睛上當棚子,看著那團烏雲,可眼睛都看疼了,也沒看出那團雲有什麽變化。

那厚厚的烏雲仿佛僵在了那裏,完全沒有一點要降雨的意思。

臺下已經開始有人在竊竊私語。

畢竟請商君的價碼不便宜,師道長也是頂著巨大壓力,親自上門去求了好幾次,才將他請到的。

而商君脾氣差,態度又高傲,來了沒幾天就把回真觀內搞得怨聲載道,但大家也是想著他能求雨,所以一直捧著他,忍著他,可如今看來,商君似乎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厲害。

商君的腳步更急促。

而隨著他的動作,眾人頭頂的烏雲總算有了動靜。

一陣風刮了過來,隨後,沈知倦就感覺到有一點水珠落在了臉上。

旁邊的清松高興地跳起來:“下雨了!下雨了!”

然而那烏雲就像是一塊使勁擰轉的海綿,就擠出了這麽一兩滴水,又再次沒了動靜。

直到商君跳完最後一段,雨也再沒有從天上落下來。

而且隨著他停下來,那烏雲竟也慢慢散去,熾烈的陽光再一次落了下來。

現場的議論聲越發地大了。

商君臉色變得異常難看。

師道長忙道:“商道長,這次只差一點就成功了,您好好休息,再求一次,定然會成功!”

誰知商君卻冷哼道:“不用求了,接下來幾個月江城都不會有雨的。”

師道長怔了:“怎麽可能?!”

商君卻已經不耐煩道:“不信你就自己去算,快些備車送我去機場,我要回去了。”

師道長脾氣再好,此時也不禁冷下了臉:“商道長,祈雨法會一般都會做幾天的,哪有一個小時不到就結束的?貧道對你一直以禮相待,你所要求的事情敝觀也都滿足了,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?”

“我過分?”商君嗤笑道,“你搞清楚,是你們江城玄學界求不來雨,才請我來的!如今雨師不肯降雨,我又有什麽辦法?”

臺下除了回真觀自己人以外,還有不少江城玄學界的其他人,聽出商君話語中的輕蔑,有人不忿道:“到底是雨師不肯降雨,還是你沒本事,誰又知道?”

商君憤怒道:“誰說我沒本事?!”

他狠狠瞪著臺下眾人,人太多,他也不知道是誰說的,可又咽不下這口氣。

這時,他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沈知倦,頓時冷笑道:“把個沒靈力的廢物當寶,也難怪你們看不出我的本事!”

沈知倦都無語了,這商道長哪裏像修道中人,簡直跟個瘋狗似的亂咬。

師道長沈下臉:“商君,你放尊重點!”

其他脾氣火爆的早就罵開了。

然而商君自負慣了,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。

沈知倦走出來,慢條斯理道:“沒靈力我承認,廢物還是你拿回去自己收好吧。”

現場發出幾聲笑聲。

論懟人,商君哪裏是沈知倦的對手,幾句話下來,就被他堵得面紅耳赤,怒道:“耍嘴皮子有什麽用!有本事你上來求雨啊!”

沈知倦“嘖”了一聲:“這麽大個人了,怎麽跟個小學生似的,我還說我能召喚奧特曼呢,有本事你也召喚一個嘛!”

商君被他氣懵了,脫口而出:“我們打賭!你要是能求到雨!我叫你爹!”

現場頓時安靜下來。

商君也是氣上頭,話說出口就後悔了。

沒想到沈知倦嫌棄道:“我要你這麽大個兒子幹嘛?一看就不孝順,而且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,往後你再惹是生非,人家不都得怪我頭上?我多虧啊!”

清松沒忍住,“噗”地一聲笑出來。

就像是一個信號,其他人也都紛紛跟著笑起來,尤其是這幾天被商君氣慘了的回真觀眾人,笑得尤其大聲。

等到所有人笑完,商君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。

沈知倦這才說道:“打賭也行,換個,如果我能求到雨,你就把這次請你的費用雙倍退還怎麽樣?”

商君咬牙切齒:“一言為定!”

等到商君離開後,師道長才憂心忡忡道:“沈道友,你太沖動了,商君這個人雖然高傲,但確實是有真本事的,若是連他都求不來雨,恐怕也沒人能夠求到了……”

沈知倦揮揮手:“沒關系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”他頓了頓,“再說了,他只說了自己的,又沒說我的,這把我們穩賺不賠的!”

師道長:“……”

-

沈知倦倒是真沒那麽慌。

他是不會求雨,但他有人……啊不,鬼脈,不就是聯系溝通神仙嗎?

他就不信,偌大一個地府,居然找不到認識上仙的人!

再說,他其實也有些懷疑,師道長和商君兩撥人都沒有求雨成功,或許問題並沒有出在求雨上頭。

他當即就給秦頌煙發了條信息,請她幫忙打聽一下江城不下雨,到底是什麽情況。

沒多久,秦頌煙就回覆了:【這事我似乎有聽過一些傳聞,這事不好解釋,要不,我讓負責人直接找你吧!】

沈知倦:???

沒多久,他就發現他的桌上出現了一張的拜帖。

上面寫著江城城隍孟道還,將於子時上門拜訪。

城隍是守護城池的神仙,相當於地方官,換算一下,大概就是江城**這種級別吧。

為了表達尊敬,沈知倦特意拿出一個下午把家裏衛生搞了,還買了新鮮水果擺了個果盤。

做完這一些,他就搬了個椅子在門口等著城隍上門了。

可是都十二點多了,門外居然還沒有半點反應。

沈知倦皺起眉頭,難道神仙也會遲到?

可就在這時候,他忽然聽見房間的衣櫃裏傳來“咚咚咚”的聲音。

沈知倦莫名走進去,打開衣櫃,就看到一個雙目炯炯穿著官服的中年男人站在裏面:“咦!這不是大門嗎?!”

沈知倦:“……”

這中年男人就是江城的城隍孟道還,兩人寒暄片刻後,孟道還也不啰嗦,就直接說清了事情的真相。

原來,每地每年的降雨量都是有定數的,當年的雨量用完了,自然就不會再下雨了。

今年下半年遲遲不下雨,孟道還也覺得很奇怪,詢問上天才得知,他們江城的雨量竟然早就下完了。

但是雨師那邊的數據和孟道還的數據根本就對不上,一查才知道,竟是有人偷走了江城的雨。

孟道還查了許久,都沒有查出那個偷雨賊。

如果一直查不到,也找不回被偷的那些雨,江城就會一直幹旱下去,直到下一年。

孟道還也是病急亂投醫,這才找到了沈知倦。

畢竟秦頌煙的公司最近辦得紅紅火火,其中沈知倦的功勞不可小覷。

眾鬼的評價都是:這個凡人很有兩把刷子。

孟道還鄭重地對沈知倦長揖:“若是閣下能找到那偷雨賊,我帳下文判官一職為閣下虛位以待。”

沈知倦麻了。

謝邀,人還沒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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